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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我是媽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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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白,媽媽回來了!”

在蘇醉將將洗完衣服之後,母親也下班回來了——好吧,蘇醉又發現了一處BUG:或許是因為文中單白對於母親的感情太過真摯崇敬,所以對於母親的稱呼都是“媽媽”如何、“媽媽”怎樣,舅舅好歹還有個“玉恩玨”的名字,母親卻沒有……咳咳,蘇醉自己都想知道,當初在想毛?還是說,讀者也覺得母親是個回憶中的配角而非出場性配角,所以木有名字這種事他們也就可以忽略不計於是不在討論區提BUG了?

扶額——蘇醉在區區兩個BUG之後就開始反思,是不是自己真的是祖父大人所說、自己卻從來不承認的,那種腦袋空空、思維短路的……白癡?

【其實我們也可以理解為配角名字什麽的,如果寫文時非要取一個那真的很浪費時間的!】

蘇醉從小板凳上起身迎接母親,心裏很自然而然地想著“媽媽工作一天很累,我去給她倒杯水”AND“媽媽工作一天已經很累了,我居然沒有提前做好飯讓媽媽吃上——真是天大的罪過!”這樣的念頭,蘇醉走到母親面前時已經快要把頭低到胸脯上去了。

——BUT!為什麽會有這樣自然得好像吃飯喝水一樣的想法啊!她是蘇醉不是單白啊!

蘇醉忽然覺得有點驚恐,原本心底仿佛有什麽生根發芽一般的愧疚感XIU的飛走,卻帶來了另一種情緒。這使得蘇醉不由自主地避開了母親伸過來要撫摸她小腦袋的手。

母親的手僵了一下,隨後有些歉意地笑笑,“阿白,抱歉啦!媽媽剛做完工,手上還是臟臟的,是要洗幹凈之後才能碰碰我親愛的小阿白的!——好吧,媽媽這就去洗手嘍!”

蘇醉看著母親有些傴僂的背影,聽著她故作輕快的音調,破天荒的,為她筆下的一個炮灰感到一種名為“愧疚”的心情——是真實的蘇醉的。

她在寫文時,雖然會提前寫出一個劇情大綱,但是關於各種人事設定什麽的常常是信手拈來,想到什麽寫什麽。

就比如現在……她發現了第三個BUG——單白的母親,到底是做什麽工作賺錢生活的呢?就像方才母親所說,做完工手上很臟……那到底是在什麽工廠做什麽粗重又汙濁的工作呢?

說到這兒,自然要提一句有關於單白一家所居住的環境。

以老單頭那吃喝嫖賭抽樣樣不離手的混蛋生活方式,他們一家子根本沒有錢或是能力去住的好一些,哪怕是住在和平安穩一點的地方都不可能!

他們所住的地方,叫做“暗巷”。

這條看起來從入口處看起來幽深、黑黝、骯臟、混亂……可以用無數可怕而令人驚恐的貶義詞形容的巷子,藏汙納垢,危險無所不在。

正如小說中所形容的那樣,有一戶夫妻倆,男的吃軟飯,靠妻子賣/淫生活,女的每天煙視媚行,卻無人敢輕視她——因為進了她門的男人,從來沒有出來過,於是人稱“黑寡婦”——哦,她老公某一天失蹤,大家心知肚明,也沒人過問。

再比如有一個獨門獨院的,裏面住著一位律師,應該說曾經是一位律師。暗巷若是有人犯了什麽事,只要不是明目張膽的燒殺搶掠,律師都會很和善地去把人家從局子裏提出來。但是——很少有人敢隨便上門求助,因為律師的幫助是要收費的,而他的一次費用是需求者的一只眼珠——他家裏擺著一屋子的都是一玻璃罐摞一玻璃罐的眼珠子……

這樣看起來,似乎老單頭在這麽一個地方真的不算什麽,甚至是太普通了點!

可是單白的母親不一樣。她是富家女出身,即便見過一些大家庭中背後的黑暗面,可也絕對不會像在暗巷中這般天天接觸亡命的邊緣。而老單頭總是叨咕著也沒少行動要賣掉母親,可到頭來母親仍將母女倆護得好好的……

蘇醉覺得,自己要重新正視一下母親,不,要重新正視這個自己一手構建,卻越來越看不懂的世界。

她寫文時有很多細節並沒有詳細說明,在讀者叫囂著要肉要肉的口號中一帶而過。可蘇醉現在發覺,雖然劇情還未開始,可她現在身臨其境的許多事都讓她如墜迷霧——或許是她有點庸人自擾——她害怕這種不受控制的感覺,正如她害怕劇情開始後,無論怎樣拼了命的蝴蝶,終究會被命運倒回劇情的正軌上。

未雨綢繆的害怕失措,也被稱作杞人憂天。

蘇醉覺得自己越想越亂越嚇唬得自己心驚肉跳,決定——不想了,換換心情,給老媽做飯去!

——作為實際十歲、身高才四五歲幼童的小女孩,面對竈臺你真的傷不起!

單白的身體其實也是個比較逆天的BUG,這在後文中會慢慢說明。蘇醉心裏明白,可是在初來的時候她漸漸發覺,就像進化是需要外界劇烈的刺激和變更,單白的身體會在日後變成BUG也是因為在常年累月的積攢下的一種厚積薄發,是需要長時間的、不斷進行中的刺激與積累。

也就是說,現在單白的身體還在進化過程中,並未達到日後的進化完全體,是不具有日後的那種逆天功能的,所以有的時候蘇醉套用劇情開始的十四歲的橋段做些實驗,卻發現自己的身體根本達不到接受的程度,這才恍然大悟。

於是蘇醉開始有意識地訓練自己,在日常生活中——比方說,炒菜端馬勺,洗衣服端盆什麽的,無不是磨練身體素質與心理意志的好方法!

當然……還能賺錢。

母親說是洗手,其實是直接洗了個澡。蘇醉見過她手上和衣服上沾染的汙漬,似乎是種很奇怪的油漬,既不是機器廠子裏常用的機油、黃油,也不是任何可食用油,而且……隱隱帶著一股子奇怪的臭味,使得每次母親工作回來,神情疲憊得像是跟怪獸大戰一場脫力了似的。

蘇醉變成NP肉文女主單白,曾在任重而道遠的賺錢任務完成後,悲憤地寫了如下日記:

200X年OX月XO日,陰,雨要落不落(這樣就可以晚一天交洗衣服的盆,借口是天要下雨沒法晾衣服!)

我特麽是發現了!

賺錢,真特麽困、難!

但我還是森森覺得,只有攢下足足的錢,才足夠帶著母親離開,既脫離老單頭那個老不死的,又能免於玉恩玨的追殺,沒準還能完全逃避掉那七個男人的劇情折磨!

一分錢啊,難死小女警啊!

PS:我似乎,發現了媽媽工作的……秘密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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